登录/
注册
费伯雄
费伯雄(1800-1879年),字晋卿,江苏武进孟河镇人。清末著名医学流派孟河学派代表人物。
费伯雄生于世医之家,家学渊源。初学儒,擅长琴棋,亦能作诗写文,年仅二十岁是就以文闻名,后来他弃儒学,承家学潜心研究医学,阅读了《灵枢》、《素问》《伤寒论》、《金匮要略》等名医名家的医学著述,终成一代名医,他以擅长治杂症而名噪江南,在道光年间(1821-1851年)曾两度应召入宫廷治病。先后治疗皇太后肺痈和道光皇帝失音证,均取得显效。因此得“活国手”的称号。费伯雄也因此声名远播,远近慕名而来的求医者,使其门前时常舟楫相接,当时,他所居住的孟河水乡小镇也因医药发达而成为一个繁荣的地区,费伯雄对其发展的影响,也是不能忽略的。
费伯雄著有《医醇》共24卷(未及刊印,被兵乱焚毁)、《医醇媵义》4卷(晚年追忆《医醇》内容,重新撰写但“不及十之二三”),《怪疾奇方》、《费批医学心语》、《医方论》、《食鉴本草》、《本草饮食谱》、《食养疗法》等。
费伯雄在遣方用药上主张戒偏戒杂,他开的处方,用药总以“协调阴阳,顾护正气”为前提。他认为“天下无神奇之法,只有平淡之法,平淡之极乃为神奇。”曾有病人因肝气犯胃,向一名医求治,那位名医竟用承气汤稍稍减量治之,号曰“重药轻投",没有见效。转求治于他,费伯雄仅以自制的和中抑木汤以舒肝和胃,仅用三剂就治愈。他对这种寻常轻浅之症,医家用重药的做法很愤慨,认为他们是以“寻常方法不见出色,小题大做,以自炫其奇”,反而造成病情延误,这是“眩异标新,用违其度,欲求近效,反速危亡,不和缓故也”发出“医家敢于以药试人,病家亦甘于以身试药,此风日起,流毒无穷”的慨叹。关于“和缓”,他认为:“疾病虽多,不越内伤外感。不足者补之,以复其正;有余者去之,以归于平,是即和法也,缓治也。毒药治病去其五,良药治病去其七,亦即和法缓治也。”他也明确指出“和缓醇正”并不是让医生“不求有功,但求无过”,一味小心谨慎。“如仲景三承气汤颇为峻猛,而能救人于存亡危急之时,其峻也正其醇也。”
费伯雄善于取前贤之长,没有门户之见。他对待医界前贤,多持一分为二的观点,是优长他坚决地予以肯定,有错误或不足则坚决地予以指出,并进而阐发自己的见解。他的许多观点与喻昌很相近,但是对喻昌也不迷信盲从,对他的错误也给予纠正和补充,如对其如对喻昌的《秋燥论》,即是这样。喻昌提出“秋伤于燥”的论点,颇为推崇,但对喻昌将“燥”作“凉”解,则不认可。他认为“秋日燥烈,言暴之干”。“燥者干也,对湿言之”。或者说“燥者,燥烈也,不能滋润也”。“立秋以后,湿气去而燥气来”;“初秋尚热,则燥而热;深秋既凉,则燥而凉。燥为金体,而以热与凉为之用"。燥必“兼此二义,方见燥字圆相。若专主一边,遗漏一边,恐非确论。”对喻昌的“燥”作“凉”解的错误认识,做了详尽的理论分析。他认为李东垣的补阳,朱丹溪的滋阴,“各出手眼,补前人之所未备,"他们各自都有自己的真知灼见,所以才能成为一代大家,当然他们也存在一些偏颇之处,对“宗东垣则抵诃丹溪,宗丹溪则抵诃东垣”的这种门户之见,很反对。他提倡应该全面学习,融会贯通,根据病人的实际情况灵活运用,指出“于各家之异处,以求其同处,则辨证施治,悉化成,要归一是矣。"
费伯雄他博学深思,深得各家精要,又能融会贯通,医道老而弥精,形成了他自己“醇正各缓”的诊治风格。他的先人从医,后辈儿孙也继承家学,尤其是其孙费绳甫,以治虚症闻名。
名方名医/黄胜主编,——乌鲁木齐:新疆人民出版社,2014.9 ISBN 978-7-5372-5769-5