登录/
注册
朱丹溪
朱丹溪的家族,世代为儒。朱丹溪祖父名环,宋宝祐时中乡试第28名。父名元,母戚氏。祖父辈均以孝闻名乡里。朱丹溪的堂曾祖朱杓,精通医学,著有《本草千金方》《卫生普济方》等医书,重医德。堂祖父朱叔麒,宋咸淳进士,晚年从事医学,医德十分高尚,他们均对朱丹溪有一定的影响。
元至元十八年(1281)十一月二十八日,朱丹溪出生于义乌县赤岸村。朱丹溪自幼聪敏,“受资爽朗,读书即了大义”“自幼好学,日记千言,过目成诵”,又善作诗赋,一挥即成,受到长辈们的器重。
一次,他听说著名理学家许文懿在东阳八华山中讲学,专门传授朱熹的理学,他对许文懿讲授的那套理学非常崇拜,听后,“自悔昔之沉冥颠齐,汗下如雨。”他“每宵挟册,坐至四鼓,潜验默察,必欲见诸实践”。这样,他坚持学了几年,日有所悟,学业大进,成了一个学识渊博的“东南大儒”。
元贞元年(1294),朱丹溪的父亲朱元因病去世。丹溪和两个弟弟都尚年幼,全家靠戚氏一人支撑,“艰辛悲悴”,苦不堪言。戚氏教子有方,对儿子“有恩且严”。一次,小儿子“戏取人一鸡卵”,戚氏很生气,责备他,“答而责还之”。朱丹溪的童年就是在贫寒和严格的家教中度过的。他既经所辛的磨炼,又得到了母亲很好的教育和熏陶。
朱丹溪30岁的时候,老母患严重的脾病。他心情焦急,请了许多医生都治不好。这时,他深深体会到:“医者,儒家格物致知一事,养亲不可缺(《格致余论》序)。于是他立志学医,日夜攻读钻研《素问》等书,“缺其所可疑,通其所可通”,克服了学习上的种种困难,经过年的勤奋苦学,既治好了母亲的病,也为日后学医打下良好的基础。
朱丹溪36岁时,感到自己学问的肤浅。他在强烈的求知欲驱使下,毅然离开了妻儿老母,到东阳从师许谦,学习理学。他学习十分用功,每夜读书至四更,“潜研默察,必要求于实践”“不以一毫苟且自恕”,学业突飞猛进。学习四年,已成为许谦的得意门生。后来他将理学结合于医学,推动了医学理论的发展。
延祐元年(1314)八月,恢复科举制度。朱丹溪在学习期间,曾参加过两次科举考试,但都没有考中。
科举失败并没有使朱丹溪灰心,他认为:“既穷而在下,泽不能致远”要使德泽远播于四方,只有学医济人,才是最好的选择。这时,他的老师许谦,卧病日久,多方求医,已愈治而病愈剧。他也鼓励朱丹溪学医,并说:“我卧病已久,‘非精于医者不能以起之',你聪明过人,又肯在医学上下功夫,你就学医吧。”于是,朱丹溪决意断绝仕途,专心从事医学事业。
有志不在年高,朱丹溪专业从医的时候,已40岁了。他一心扑在医学上,加之原来已有一定基础,轻车熟路,学业大有长进。但朱丹溪没有丝毫放松,学习非常刻苦。他重新钻研了《素问》等书,对当时盛行的陈师文、裴宗元所定《大观二百九十七方》也手抄笔录,昼夜揣摩。
过了两年,朱丹溪42岁时,治愈了许谦多年的顽疾,从而声名静起。在实践中,朱丹溪不断检验和探讨,发现当时风行南北的《和剂局方》“集前人已效之方,应今人无穷之病”的弊端。同时,《和剂局方》的用药又偏于温燥,流弊不少。又联想起父亲是死于“内伤”,伯父是死于“瞀闷”,叔父是死于“鼻朝”,幼弟是死于腿痛,妻子是死于“积痰”,都是由于“药之误也”。种种疑问困扰着他,“心胆摧裂,痛不可追”。朱丹溪的心情十分沉重,出于医生救死扶伤的责任心,朱丹溪再也无法平静,决定抛开现有的名和利,离开温暖的家,再度外出求师,以“为之依归,发其茅塞。”
泰定二年(1325),朱丹溪已经45岁了。他先渡钱塘江,千里迢通来到吴中(今江苏苏州),后到宛陵(今安徽宣城),上南徐(今江苏镇江),转建业(今南京),但始终没有找到一位适合当老师的人。有人告知,杭州罗知医术高明,学问精湛,他就不顾夏日的炎热,日夜兼程,匆忙赶到杭州求教。
罗知悌精于医,得刘完素之学,为刘完素的二传弟子,旁参张从正、李东垣两家,曾以医侍宋理宗。罗知悌对朱丹溪既有理论的传授,又有实践的数诲。使朱丹溪的医术有了长足的进步。朱丹溪经过长期不断的实践,总结出一个重要的论点,即“阴易乏,阳易亢,攻击宜详审,正气须保护”,为创立后来的丹溪学派莫定了坚实的基础。
一年半后,罗知悌去世,朱丹溪安葬了师父后回到义乌老家。朱丹溪已尽得其学,成为寒凉派刘完素的三传弟子。这次求师,跨浙、苏、皖三省,行程超过千里,历经艰难险阻和重重挫折。正是这种锲而不舍的精神,才使得朱丹溪的千里求师画上了圆满的句号;也正是这种精神,才使他在以后的医学领域中能有重大的突破。
朱丹溪既得罗知悌之学,回家乡给人治病,“每治疾,往往以意为之,巧发奇中,按之书,无有也”。当时乡之诸医,仍循规守旧,对朱丹溪的疗法和医理大惑不解,甚至嘲笑、排挤他。朱丹溪也不争辩。事实胜于雄辩,不久,曾经嘲笑、排挤过他的医生,见他对诸家的医论,无所不通,治病不死板地套用古方,且“所疗皆中”,群众又交口称赞他的医术,也终于心服口服,甘愿做他的弟子。数年后,朱丹溪“声誉顿著,遍浙河(即钱塘江)西东,至苏州一带”。
朱丹溪不但医术高明,且医德高尚。为贫穷的人治病,不取报酬。有因贫困而无处求医的,送药送医上门,即使远在百里亦不辞辛苦。有外地人因病来请,不论大雪大雨,无不即时前往,并说:“病人度刻如年,怎么可以自图安逸呢?”
朱丹溪63岁时,浦江赵良仁、戴思恭、戴尧、赵良本等,同日就学于他其他如金华赵道震,江苏王安道、刘叔渊,绍兴徐彦纯,丽水楼厘,义乌虞诚斋等,亦先后来就学。
朱丹溪67岁时,见解更加精粹,“其自得者,类多前人所未发”,遂应弟子张翼等再次请求,开始著书立说,不久以十分严谨的态度完成了《格致余论》一书。
这年秋,朱丹溪患病一年余,服药至冬至节气,便不再服药,以而愈。接着又陆续编著《局方发挥》《本草衍义补遗》《伤寒论辨》《外科精要发挥》等,可如今仅存前三部书。
《格致余论》是朱丹溪医论的专著,共收医论2篇,充分反映朱丹溪的学术思想,是朱丹溪的代表作之一。该书以《相火论》《阳有余阴不足论》两篇为中心内容,创立“阳常有余,阴常不足”的论点,强调保护阴气的重要性,确立“滋阴降火”的治则,为倡导滋阴学说,打下牢固的基础。其他各篇,侧重论述滋阴降火和气、血、痰、郁的观点,内容十分丰富,每篇中又多以治验相对照。
惠宗十八年(1358)夏,朱丹溪外出治病,“暑行来归”,没有什么大病。但过三四日,于六月二十四日,一代医学宗师朱丹溪与世长辞,终年78岁,葬于义乌东朱之郭头庵。临终前,无他言,独呼嗣汜(他的侄儿),说:“医学亦难矣,汝谨识之!”言毕,遂卒。
朱丹溪去世后,人们莫不洒泪哀恸。诚如宋濂之言:“丹溪先生既卒,宗族失其所倚藉,井邑失其所依凭,嗜学之土失其所承事,莫不彷徨遥慕,至于洒涕。”朱丹溪子女与弟子将其葬于义乌东朱之郭头庵。
原与妻、长子合墓。墓始建于元至正十八年(1358),经清乾隆十三年(1748)及1946年修茸。20世纪60年代破坏。现墓系1982年重修,墓丘圆形,下部石砌。墓前立有“元名医朱丹溪墓”碑及生平。其故里浙江义乌有墓园、纪念堂、纪念亭、丹溪街等。
主要著有《丹溪心法》《局方发挥》《格致余论》《金匮钩玄》《素问纠略》《本草衍义补遗》《伤寒论辨》《外科精要发挥》等。
朱丹溪为历史上的养阴派代表人物,倡导滋阴学说,创立丹溪学派,对中国医学贡献卓著,后人将他和刘完素、张从正、李东垣一起,誉为“金元四大医家”,在中国医学史上占有重要地位。他提出了著名的阳有余阴不足论、相火论,形成了系统的保养阴精的学术思想;他的恶寒非寒、恶热非热之论,养老感幼、茹淡、节饮食、节情欲等论,大都从养阴出发,均对后世有深运的影响。
朱丹溪学说不仅在国内影响深远,而且在15世纪时由日本人月湖和田代三喜等引入日本,日本又成立“丹溪学社”,进行研究和推广,迄今日本仍沿存“丹溪学社”。
端午熏药渣的来历
端午节,浙江兰溪一带有个习俗,一到中午,家家都要用艾蒿和晒干的药渣一起点燃熏虫驱瘟,传说这是朱丹溪治病留传下来的。
那时候,有位病人,连日气喘,朱丹溪看后开了张药方,其中用到麻黄二分。麻黄这味药,是发汗平喘的,只可少用,多了反有害。病人服了几日,不太见效,朱丹溪再次去出诊。他仔细看过病人的舌苔,切过脉,认为这病一定要吃麻黄,这味主药决不能少。所以又在药方上写上了麻黄这味药。不过这次他增加到三分,怕上次无效是药量不足。也真怪,病人连服用三剂,仍不见效。朱丹溪心想:我完全是对症下药的,既然病人不见好,那只得再叫病人原药服三剂。
事情出乎意料,病人只续吃了一剂,家人就赶来了。“先生,不,不好了。病人汗流不止!”
“啊!什么?”朱丹溪立即赶往病人家,一看,病人果真汗流如注,已经虚脱。他二话没说,石膏是解麻黄的,先开点石膏,要家人立即煎汤给病人服。真灵,病人服了石膏汤汁,汗就止住了。
朱丹溪没有离开病人家,他仔细观察病人的变化。他想,我用药没有错,麻黄虽不能多用,但我是逐步增加剂量,照理病情应该适应,而目前的症状,明明是麻黄药量太大引起出汗过多,他想呀想,一个晚上没有好好合上眼。
第二天,朱丹溪起床洗漱完毕,找到病人家属,问问情况,要病人家属将药渣拿来看看。病人家属只得从地上捧起煎过的药渣,交给他。朱丹溪一味味核对过,开始也没有觉察到什么异常。后来他认真细看,才看出来前后两次麻黄有些不同。他不放心,又将两次麻黄放在嘴里一嚼,才发现,前煎的麻黄无味,后煎的苦味甚浓。
他躁了跺脚,说:“事情就出在这味麻黄药上,前次配的五服药,原来是假麻黄呀。”
朱丹溪找来卖药的,一经追查,不出所料,这些麻黄,正是假的,是破草席筋剪成的假药。朱丹溪很气愤,认为这样做太缺德,要将卖假药的人送官府处治,卖假药的人连连哀求,事情才算平息。朱丹溪继续给病人服药,不到三天,病就完全好了。
事后,朱丹溪给病人看病,总要吩咐他们,服用过的药渣要好好晒燥储戴,以便核对。所以直至现在,这一带老百姓都是这样做的,萜燥储放起来的药渣,一直等到来年的端午节,才点火焚烧,据说它还能驱虫赶瘟呢!久而久之,便成为兰溪的一种习俗。
“万年青”七奇方
朱丹溪看病名气大了,但从来不摆架子,有钱人送给他的药费,他收下没钱的人,付不出药费,他也不见怪。
一天,有个瘸腿的讨饭老头,嘴里不断地哼哼,一病一拐地走到朱丹溪的店堂门前,就再也走不动了。
朱丹溪正在店堂里忙着给人看病,直到中午病人都陆续回去了,他才走出店堂。一瞧,有个病人躺在门外,他连忙走过去,扶起病人问:“你怎么啦?”
“喔!”这讨饭老头哼了一下,说:“我前世不修,你看,我的腿烂着哩!”讨饭老头卷起裤脚,朱丹溪仔细一瞧,右腿烂得淌脓血,叫人见了是又可怜、又恶心。
朱丹溪扶起他说:“来,到我家,我替你医医看。”
病腿老头却说:“啊呀!先生,我没钱,连口吃的都没有,哪能看病呀!”
“只要我医好你的腿,这钱..”
“我的烂腿已有许多名医治过,结果,弄得倾家荡产也没治好,你也不必白费心了!”
“你不用愁,吃住我供你,也许能把你的腿医好!”朱丹溪扶着讨饭老头进门,安置在一张床上,供讨饭老头吃住,然后替他精心医腿。
朱丹溪先用药水洗净烂腿的疮口,配了一贴膏药贴上。
他每天给他洗疮口,敷药,还叫人送菜送饭,真和对待家人一样,经过来天治疗,虽有好转,但伤口总不愈合。
廓腿老头坚决要走,朱丹溪怎么也留不住,他特地为痫腿老头赶制了药,吩咐带去贴敷。
痫腿老头临走时,从自己的破布袋里拿出一株万年青,郑重其事地对朱丹溪说:“这株万年青,是我的传家宝,请你种上它,也许有用。”
朱丹溪接过万年青,仔细看了看,再朝瘸腿老头看时,却已无影无踪。
朱丹溪小心翼翼,将这株万年青亲手种在花盆里,培上泥土,浇上水,放在书房窗口。
这天半夜,他正在凝神攻读《内经》,突然发现他刚种下的这株万年青闪闪发光,碧绿碧绿。他以为自己眼花了,赶忙打开门窗,一股芳香扑鼻而来,他仔细一瞧,这万年青的每片叶子上隐隐约约地还有字迹。他看了又看,每片叶子是一张药方,都是医治伤寒的,一共是七片叶七张奇方。
朱丹溪将处方一一抄录下来,再朝万年青看看,却看不见叶子上的药方了朱丹溪将这些处方,对症用于治疗伤寒病,疗效如神,因而他也更加出名了事后,人人都说,这是天上八洞神仙——铁拐李赐给朱丹溪的仙方哩!
寡妇桥
从前,婺州(今浙江金华一带)境内有一条小溪,叫作怪溪。这条溪大雨三天涨大水,天晴三日见溪底。溪上建有一座石桥,叫作贯婺桥,意思是从这里贯通到婺州,但当地人们却称其为寡妇桥,为什么呢?这得从朱丹溪给人们治病的事情讲起。
这一年春天,连日阴雨,天花病流行。怪溪岸边村上有个寡妇的儿子也染上了天花病,到处求医服药,病情并未减轻。天花透不出,如果病毒归心,眼看就要死亡。
一家人急啊,邻居也都替她担忧,大家七嘴八舌地说:“赶快去义乌求神医朱丹溪先生来看看吧。”寡妇救子心切,哪怕路途遥远,怪溪阻隔,还是雇了人,抬了轿子涉水去请。
赶到义乌,找到了神医朱丹溪,寡妇说明情由,朱丹溪急忙坐轿连夜动身赶往怪溪。不巧赶上上游下雨,溪水暴涨,朱丹溪只得下轿,由两个抬轿的人搀扶,过了溪。他浑身溅得湿漉漉,急匆匆赶到了寡妇家,还没进门,就听到一片呼天抢地的号啕声。朱丹溪也顾不得换衣喝水,立即来到病孩床边,岂知孩子已死了。
朱丹溪看看这凄惨景象,不禁叹息,心想要不是溪水上涨,耽误了吐这一惨局可能不会造成。不过,既然来了,就不能放过一线希望。想罢,他立即挤进人群,附耳贴着病孩的心脏。听了听,并拿过油灯看了看孩子的面容不慌不忙地将随身所带的银针拿出,对准穴位扎了一针,仔仔细细看看、听听,这孩子还有感觉。他忙对寡妇说:
“试试看,孩子说不定还有救。”
听他这么一说,房内所有的人,都止住哭声,屏住呼吸。朱丹溪连忙开处方,要人赶快抓药,并要寡妇找来几颗陈年黑枣做药引,熬汁煎汤给孩子灌了下去。他坐在床边,寸步不离,一夜守到天亮,直到把病孩从死亡边缘抢救过来,他才换去湿衣休息,并一连住了三天,直到孩子完全脱离危险,才回义乌。
临走那天,寡妇千恩万谢,定要大礼相酬,朱丹溪说:“我救了你的孩子,不是为金为银“。
寡妇说:“重金酬谢,这是理所当然!先生你不收下,叫我心里不安。你冒着危险蹬过急流,为了救我孩子,湿衣过夜,如此大恩,哪能不谢?”
朱丹溪想了想说:“要不是落雨涨水,孩子的病也不会耽误到这样严重你要是一定要谢我,不如在这怪溪上造一座桥。”
寡妇一听朱丹溪的话,很有道理,所以就出钱在怪溪上造了一座桥。桥造成了,专门请朱丹溪给这座石桥取个名称。朱丹溪一想,这是一条贯通到婺州去的小石桥,就提笔写下了“贯婺桥”三个字,刻在桥身上。
从此,这怪溪上有了石桥,人们来往便利多了。当地人们知道这座桥是寡妇出钱造的,所以又叫寡妇桥,一直传了下来。
怪病遇奇医
婺州城里有位坐馆教书的郑老先生,为人淳朴、厚道,因教导有方,门生都十分尊敬他,不幸在50多岁时,得了一种怪病。
有一次,他弯腰去捡地上的一张纸条,只觉腰部一阵刺痛,从此就再山伸不直,成了两头弓的驼背公公。
他到处去求医问科医生替他针灸按摩,可是稍稍一动,他就大喊大叫,疼痛难忍;内科医生给他开方,服了不知多少剂药,也无济于事。一到晚上,就怎么也躺不下,床上垫着三层棉絮,还是就牙咧嘴地叫唤,闹得全家不得安宁。
家里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,特地到义乌去请来了朱丹溪。朱丹溪问过起病原因,切切脉,看看舌苔,也觉得这个病不好治。
夜深了,朱丹溪躺在床上想呀想,怎么也睡不着,索性下床在房间里髏着方步,思考治病的办法。走走坐坐,坐坐走走,一不小心,坐偏了椅子。但听“咕咚”一声,一个踉跄,差点坐空跌倒。
谁知这一吓,却吓出个好主意,朱丹溪不禁哈哈大笑,自言自语地说“有办法了!有办法了!”便连夜叫醒郑先生的儿子,将自己的主意告诉了他,并要他绝对保守秘密,不准走漏半点风声。
郑老先生的儿子按照朱丹溪的吩咐,连忙去搀扶他的父亲,一步一步地来到朱丹溪的住房。
正当郑老先生在一把椅子上坐下时,听到“咔”的一声,椅子的后腿断裂,一个踉跄,险些仰面朝天。说时迟,那时快,在旁的朱丹溪左手拖牢郑老先生的右臂,右手立即顶住郑老先生的腰脊,顺势用手一按,说也奇怪,未听郑老先生喊一声痛,他的腰板却已经挺直了。
原来,这正是朱丹溪事先安排好使其腰骨复位的妙法。郑老先生虽然吓得一身冷汗,却意外地治好了病,自然高兴。朱丹溪和郑老先生的儿子也都会心地笑了。
朱丹溪又用了几贴特制的膏药,吩咐一天换一次,敷贴在腰脊上,另外又开点散瘀活血的药。不几天,郑老先生的怪病就痊愈了。人们都说:“怪病遇到了奇医!”
明欺暗帮
一天,朱丹溪出诊。在城门外,见一群流氓在欺负一个农民。只见一个流氓夺过旁人的扁担,趁对方不备,狠狠地朝农民后背腰脊处打去。只听得农民一声惨叫,顿时脸色蜡黄,跌倒在地。
朱丹溪立即分开人群冲上去,接住打手的扁担,抬起脚就朝农民受伤的腰脊处踢了一脚,一边轻描淡写地说:“算了,算了!”围观的人们大为惊讶。
流氓们见自己占了上风,一向爱打抱不平的朱丹溪也没替农民说话,乐得下台,说:“看在朱先生的面上,这回饶了你!”说罢,扬长而去。
跌倒在地的农民痛斥朱丹溪,朱丹溪见这农民自己能从地上站起来,便微笑道:“不要急。我问你,当时你挨了一扁担,马上跌坐在地,你是否还记得,耳朵里发出嗡嗡之声,下肢一阵麻木。”农民说:“是这样的。”
朱丹溪说:“我赐你一脚,是因为你的腰部当时已经受损移位,如不及时复位,将会引起终身瘫痪。踢了你后,你又感到怎么样?”
农民想了想说:“对呀!你当时踢了我一脚,我反而能站起来了?”原来这一脚是替他治伤的。当下农民连连赔罪。
朱丹溪又替他检查一遍伤势,并用药替他敷贴,另外还给了些药末儿,要他用酒吞服。没过几天,农民的伤势果然痊愈了。
妙治相思女
七情学说中的七情为:喜、怒、忧、思、悲、恐、惊。
七情致病:七情过度,易生百病。《素问·举痛论》:怒则气上,恐则气下;思则气结,悲则气消;喜则气缓,惊则气乱。《素问·阴阳应象大论》:怒伤肝,喜伤心,思伤脾,忧伤肺,恐伤肾。
在中医学中,七情致病学说很早就受到重视,如喜伤心、怒伤肝、思伤脾、忧伤肺、恐伤肾等理论,已成为传统医学的重要内容。元代名医朱丹溪提出的“活套疗法”,亦称“情志相胜疗法”,可以认为是以情胜情、互相制约的心理治疗。民间流传的朱丹溪妙治相思女故事,就是我国古代心理疗法的典范。
有一个村庄,有一女子整天独居室内,闷闷不乐,神志恍惚,痛苦悲伤,不思饮食,脘腹胀满,胸闷心烦,周身乏力,身体消瘦,口唇淡白。父母请遍名医,均不能减轻女子病情,反而日渐加重。半年过去,该女子口唇微黄,肌肉萎软,四肢倦怠,口淡无味,毫无食欲,以至卧床不起,奄奄一息。后来其父听说名医朱丹溪有绝招妙法,于是费尽周折将其请至家中,为女儿诊治疾病。
朱丹溪来到女子床前,通过望间问切四诊得知,该女子婚后不久,丈夫即外出谋生,现已五年未归,音信皆无,下落不明。朱丹溪明白,这女子是日久思夫,气结于脾而患病。
朱丹溪说:“主肌肉、四肢。脾气虚弱、不思饮食,则水谷精微不能充养肌肉、四肢,故身体消瘦、肌肉蓉缩、四肢无力。脾开窍于口,其华在唇。失健运则食欲不振,进而气少血衰,出现口唇淡白不释,或微黄不泽。”
朱丹溪认为忧思病在女子心中打了死结,只有解开这个死结才能痊愈。于是朱丹溪将女子的父亲领出病室说:“小女子之病需用中医五行生克制化来治疗。五行的金属肺、木属肝、水属肾、火属心、土属脾。五行中木志为怒、土志为思。按五行相克‘木克土’来治小姐之病,先要使其发怒。怒属木属肝,思属土属脾。肝木能克脾土,就能解脾土之结。
征得家人允许,朱丹溪突然闯入病室,面带怒色,走到女子床前,抬手就在她脸上打了三巴掌,并大声说:“你有外思,装病在床,所以我要打你。”这女子猛然间遭受如此不白之冤,竟气得怒发冲冠,大哭大叫,并破口大骂朱丹溪:“你不是医生,是畜生。我不用你治病,你快快滚出我家。”说也奇怪,这女子一气后竟感心情舒畅,病情大减,精神愉快,并面露笑容。
由于治疗大见效果,该女子的父亲去朱丹溪处登门拜谢。朱丹溪这时说:“汝女脾气郁结虽除,但需闻喜事才能使疾病不复发,才能巩固疗效。因喜在五行五脏属火属心,心火能温运脾土、滋生脾土。脾土健运,食欲旺盛,气血生化、充足,则无病生矣。”于是,朱丹溪又授意:“自制假喜信一封,谎告是其夫捎回。”女子看到“丈夫来信”,果真欣喜若狂,精神振奋,加之不久丈夫果真归来,该女子的病情得以彻底康复。
可见,我国传统医学中的五行生克理论真是博大精深,只有细细揣摩,用心研究,才能得其精奥。
抱女透疹
朱丹溪出诊回来,一路上和同去的侄儿谈天说地。路过一个池塘边,见有个姑娘正在塘埠头洗衣裳。朱丹溪无意中看了一眼回过头的姑娘,不觉大吃一惊。他自言自语地说:“救命难呀救命难!”
侄儿问:“大伯,你要救谁?”
朱丹溪说:“如果你有胆量,就蹑手蹑脚地走到塘埠头去,不得让这姑娘知道,你从背后将她拦腰一把抱起,要快,抱得越紧越好,将她抱到路边放掉就好了。等一会儿你就知道其中的缘故。
侄儿知道大伯的为人,其中必定有讲究。于是便悄悄来到埠头上,真的一把拦腰一抱,从背后将姑娘抱起来了。姑娘禁不住惊叫起来,拼命喊救命。村上人都急匆匆赶来,有的怒目圆瞪,有的准备动手。朱丹溪伸手拦住说:“慢!不关他的事,是我叫他抱的!谁是姑娘的父母?”
姑娘的父亲上前说:“朱先生,我就是。”
朱丹溪说:“老兄弟,刚才我无意中看到这姑娘,发觉她有病积在内如不赶快透出,将有生命危险,所以才这样做的。你不妨问问你女儿,近日体是否不适?是否还有点发热?”姑娘点点头。
朱丹溪说:“这就是麻疹,已经憋了三天了。如再不透出,可就难治了。我叫我侄儿出其不意,惊吓她一下。她必定发怒,这样,今夜麻疹就能透出来了。”
姑娘的父亲恳求朱丹溪去他家留宿,一来是感恩,二来还要看看今夜能否真的出麻疹。朱丹溪和侄儿当即答应。
这天后半夜,姑娘果然发热,一检查,麻疹已经全部透出。朱丹溪又开了一张调理药方。姑娘的父母十分感激,连连道谢,后将女儿许配给了朱丹溪的侄儿。
蚂蟥医疮
朱丹溪对穷人不惜花力气、赔药物,而对土豪劣绅则不轻易给他们开方用药。义乌赤岸镇上有个汪财主,主性刁恶。他生了个“对口”(生在后颈因疮口对着脸部的嘴,故俗称“对口”),请了许多医生都不见效果,他知道朱丹溪的脾气,就扮作一个叫花子,躺在朱丹溪经常走过的路上。
一天,朱丹溪见一个“叫花子”在路上痛苦地呻吟,走近一看,见他颈后的“对口”患处已经发青,充满瘀血,深为同情。心想:用针挑呢,只怕瘀血一时难以排尽,施药也不会见效。左思右想,灵机一动,在水田里抓起三条蚂端,放到疮口上。只见那三条蚂蜡蜷曲了一下,便叮住疮口拼命地吮吸起来。眼见三条蚂蜡的身子越来越粗,病人的瘀血越来越少了。这时,朱丹溪半开玩笑地说:“你呀!好在是个穷叫花子。如果你是个财主,为富不仁、那么医好这个“对口’,少说也得稻谷五十石,说不定还得拖上两三个月才能收口呢。现在好点了吗?”
病人愉快地说:“好了!”
七天之后,汪财主“对口”好了,叫人挑来五十石谷子酬谢朱丹溪。朱丹溪这才恍然大悟,原来是受了汪财主的骗了!不过,他还是心安理得地说:“我朱丹溪能叫财主装叫花子,也不错呀!许多穷邹正需要接济,这五石谷子当然收不误。
智治肺痈
婺州有个农民,患了肺痈,多次求医,服药无效。后经金华管元德医生介绍,将他的老师朱丹溪请来诊治。
朱丹溪看了之后,对病人说:“你的肺部已经溃烂,应先去脓血,然后服药。现在我用银针扎你的肺部,希望你镇静,不要害怕。”接着和门生管元德磋商一番,一切安排就绪,叫病人脱去上衣。
朱丹溪将一根长长的银针,对准病人肺部,正要刺下去,只见病人泰然自若,就向管元德使了个眼色。管元德从背后将一盆冰水泼在病人的头上,病人不禁打了个寒战。说时迟,那时快,朱丹溪已经对准病人的肺部一针扎了进去,针一进一出,肺部的脓血直往外淌,不多时,脓血全部排尽。
病愈后,那农民带了礼物到义乌致谢,同时,还特意问起那次趁他不防倒冰水的事。
朱丹溪说:“因为你这肺痈部位就在心脏的边上,稍不留意,银针刺着心脏,你就没命了,我叫管先生从你背后,突然倒下冷水,让你大吃一惊,心脏就会突然收缩而往上提,趁此机会,我对准你的肺痈部位扎一针,这样绝不会伤着你的心脏,手术也就成功了。”
两次催生
有位产妇难产,三天三夜生不下,肚痛难忍。朱丹溪被请到这家庭院,只听产妇“哎哟,哎哟”的在喊叫。他仔细听听,心中早已明白几分。顺手捡起地上一张梧桐叶,对产妇家里人说:“拿这张树叶去煎,喝掉就会生了。”产妇刚喝了不久,真的生下个胖娃娃。
第二年,隔壁院里另一个产妇也是整整三天三夜未生下孩子来,就也煎梧桐叶给她喝,可是等啊等,还是不生,急忙去请朱丹溪。朱丹溪看过产妇,开了张药方,说:“得马上抓药煎服,到下半夜才生哩。”产妇服了药,疼痛减轻,到下半夜果真生下了孩子。
大家很奇怪,朱丹溪说:“梧桐叶是没有药效的,因为你隔壁的产妇痛得狂喊,马上要分娩了,我用梧桐叶安安她的心,她是‘意病”,安慰一下就行。你家产妇就不同了,她是真的难产,所以必须服催生药。”
巧复胎位
有个孕妇收拾好碗筷,想将饭篮挂到钩上,路起脚尖,一挂两挂,然一阵疼痛。从此腹痛不止,日夜不安。邻近的医生都开了安胎药,服后却总不见效。孕妇的丈夫是个秀才,他对妻子说:“看来只好去义乌县请神医朱丹溪了。他曾治好过我的病。”
原来,此秀才的前妻暴病而死,秀才忧郁成疾。请遍本地的名医都不见好,就去义乌请朱丹溪治。
那天,朱丹溪切过病人的脉,忽然说:“啊!是有喜了!”他摸摸秀才的肚子又说:“你茶饭不思,胃口差,是吧?”秀才听了,不禁失声大笑。朱丹溪说:“真的,不会错,你是有喜了!喏,我给你开个保胎方。”
秀才笑得前俯后仰。还挖苦说:“名不虚传!名不虚传!”连药方也不要。秀才回到家,逢人便说,见人就讲:“义乌神医朱丹溪说我有喜——哈哈!哈哈!”整天大笑不止。说也奇怪,秀才药也没吃,身体从此一天一天好起来,半个月后,竟完全好了。
秀才于是专程去酬谢朱丹溪。并请教治病妙法
朱丹溪答:“古书云,‘喜胜忧’,你悲痛过度而成忧郁疾,治病的方法主要就是调治你的精神。你一天笑了多少次?久而久之,病不就好了吗?”
现在,秀才把此事告诉了后妻,后妻也同意去请朱丹溪。
朱丹溪看过孕妇想,要纠正胎位,光靠药物不行。于是要孕妇将身体左侧卧倒、右侧卧倒、向前弯腰伏地,并问她各有什么感觉。孕妇——说了。朱丹溪仔细观察了一番后,正思索着,见墙角边有箩小豆,顿时有了办法。叫孕妇的丈夫量出半升小豆,又叫他冲了两大碗糖开水。
然后,朱丹溪拿这半升小豆撒满一地,叫孕妇喝了一碗糖水,说:“你要忍着腹痛,将撒在地上的小豆,一粒粒捡干净。”孕妇只得忍住痛,弯腰捡豆,足足用了个把时辰才捡完。开始时蛮痛,直到捡完豆,腹痛反倒减轻了。这时,孕妇的汗水已流了一身。
朱丹溪叫她喝下另一糖水。又嘱咐照前次医生开的老药方,再服三剂。说也奇怪,孕妇经这一活动,疼痛很快消失。几个月后就顺利地生下了孩子。
事后,秀才去拜谢时问朱丹溪:“你这是什么医理?”
朱丹溪微笑地望着曾被他称为“孕夫”的秀才说:“因贵夫人起病突然是属胎位移动。胎位不正,不能光靠药物,必须先用自身的活动给子正位,然后以药物安胎,才有效果。叫她捡豆,这样一弯一挺,就使胎位逐步移到处了。
妙治恶少
金华县城有个花花公子叫施王孙,吃喝玩乐,五毒俱全,还常常倚仗当官的父亲之势欺压百姓。
施王孙看中城西方员外的女儿方姣仙,要娶她为妻,方姣仙一口拒绝。方员外却满口答应,中秋那天,施家强行把方姣仙抬回家。姑娘宁死不肯拜堂施家只好暂把她安顿在一间冷落屋子里,准备再设法劝她回心转意。
说也奇怪,空守了一夜的施王孙第二天起来,就觉得浑身发痒,脸也有些水肿了。过了一天,脸竟越来越肿。家里人认为他得了邪症,马上去请义乌名医朱丹溪。
朱丹溪来到施家,看过病人后,又来到病人住过的新房,一会儿就判断出病因来了。但他知道这病人的为人,于是就对施王孙的母亲说:“这可是奇病啊,书上都没有记载。叫‘棺材病!’这奇病不用吃药,只要做到两条:第一,将未入洞房的‘媳妇’退掉,连同嫁妆一套,送给她带回去;第二,立即派人上山,砍16根杉树,做棺材一具。”
施母心中怦怦乱跳,不禁发问:“做棺材有何用呀?”
朱丹溪说:“这就叫奇病须用奇法治。你儿子强逼女子成亲,这是大忌,如果同房,必死无疑。幸好还未同房,从今以后,只可清心寡欲,不可任性放纵。今用新棺材一具,让他先进去躺三天,粥饭也送进棺材里去吃。三天后,保他全好。”
施家一切照办。三天后,睡在棺材里的施王孙的病果真好了,这才从棺材里爬出来。
后来,朱丹溪的一位学生问这是什么原因?朱丹溪笑道:“恶人得了病理该先治恶后治病,要知道此乃是‘漆疗'!是接触到新房里那套新漆嫁妆而引起的。所以,我就让他把强通的女子退掉,把新妆也送掉,教他改恶从善,再给他治‘漆疗’。
其实,‘漆疗”是很容易治好的,一般只需用新鲜杉树皮煎汤洗洗身就会好的。我安排他睡三天棺材,效果不是也差不多吗?”
医治怪病
苏州葛可久(名乾孙,元朝名医,著有《十药神书》)治病教人,在一带是个很有名望的医生。浙江义乌的医生朱丹溪隐姓埋名投师葛可久门下。三个月过去了,葛可久发觉这位学生与众不同,扫地、抹桌、捧茶、侍饭,无一不做,切脉、处方有时还超过自己,因此很器重他。
过了一段时间,葛可久变得闷闷不乐起来。一天,对朱丹溪说:“我要外出访友,少则十天,多则近月,家事就全靠你了。”并关照女儿要尊重师兄,一切要听他的安排。
一天,朱丹溪突然叫住师妹问:“师妹,你身体舒服吗?”认真地给她切脉,看舌苔,沉思很久,才说:“病在肌表,若不早治,势必入腑。我开一张方子,抓好药,你马上煎服。
师妹问:“我有什么病?”
朱丹溪指指她的左臂说:“病在这只手臂上,明天就要发肿发痒,还会溃烂。如不及早医治,将会终身残废的!”
师妹常听父亲夸师兄为人忠厚老实,医术高明,于是不再犹豫,照药方服药和敷药。三天过后,好端端的左臂发红发肿了。五天过去,变成紫褐色疼痛加剧,化脓后,脓血流了三天三夜。经朱丹溪的精心治疗和调理,渐渐好转,过了半个月慢慢痊愈。
一天,葛医生回来,一见女儿,大惊:“你这病怎么好的?
朱丹溪说:“心痈痛我也没有治过。我想,如果直接将心痛痛告诉师妹,她必定害怕。因此我就故意将她的注意力引到手臂上。我一边用内服散药,一边用膏药外敷,将毒引出,终于治好此病。”
葛可久老泪纵横,说:“不瞒你说,女儿的病,我也发觉了,知道无法医治,才借访友为名,外出求方找药去的呀。”
从此,师生的感情更加融洽,葛可久将自己所有的秘方——传授给了朱丹溪。直到朱丹溪告别时,才说出自己的真名。葛可久想起往事,更觉得他是个了不起的人。
中国历代名医传/宋月航著.——北京:华文出版社,2017.1